诗意天水·伏羲故事㉖｜“哇呜”的由来

那时，华胥州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生活。他们平时采摘葫芦当食物，到了秋天，葫芦长老了，长硬了，便摘了回来，切开颈端，掏出籽瓤，晒干了用来汲水，盛水，装各种各样的东西。那时葫芦长得真大，有的甚至可以躺进去一个人。

葫芦河两岸葫芦虽多，但是人们都很爱惜它，因为它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日用品。可是让伏羲和族人们发愁的是，用葫芦盛水时间长了容易腐朽，而且葫芦是浑圆的，放在地上不稳当，容易倾倒。起初，葫芦有了漏眼，伏羲教人们抓些泥巴往漏眼上一抹，还管用，可是没几天，泥巴还是被浸泡掉了。怎样才能让葫芦不漏水呢？一天，伏羲抱着一个漏水的大葫芦坐在火塘边往漏水处抹泥巴，边抹边想，不知不觉把葫芦外表全抹上了泥巴，伏羲觉得很有趣，又把葫芦上的泥巴抹匀抹光，抹着抹着，伏羲困了，身子一歪睡了过去，怀里的葫芦也滚到了火塘里。

伏羲一觉醒来，发现抹了泥巴的葫芦掉进了火塘，他赶忙把葫芦从火堆里拿出来，一摸，葫芦上的泥巴经火一烧，变硬了，咋抠也抠不下来。伏羲高兴极了，又拿了两个葫芦如法炮制，都烧成功了。此后，伏羲找来各种各样的大葫芦，抹上泥巴，晒干后再用火烧，烧出了各种各样的葫芦形陶器。这就是大地湾先民“内模敷泥”的制陶方法，也是我国发现最早的制陶方法之一。

日积月累，伏羲制陶的技艺越来越高，能做出各种各样的陶、瓮、甑、坛、缶、瓶、盆，还在上边刻画上葫芦纹、水波纹、鱼纹、蛇纹、鸟纹、叶纹、花纹、云纹等图案。尤其是葫芦形的人首彩陶瓶，是当时最精美的陶器。

在伏羲的言传身教下，部落人慢慢学会了制作彩陶，驯养野兽，种植谷物。族人团结，日子过得安详平安。每到傍晚，全族人聚集到公堂大屋外的草坪上，烧起大火，围着火堆跳呀喊呀，还模仿着各种野兽的动作，尽情地抒发着他们内心的喜悦。

一天，突然从竹林里传来“呜呜”的声音，伏羲感到很奇怪，循声朝竹林走去，一看，原来女娲手里拿个椭圆形小葫芦在傻吹呢。平时这么小的葫芦伏羲连看也不看，就是嫩的时候能吃，再没啥用处。伏羲感到很新鲜，学着女娲的样子，嘴巴也贴在小葫芦颈口上使劲吹了几下，竟也发出了“呜呜”的声音。两个人换着吹了一阵，女娲说：“就是声音太小，太单调，没意思。”

怎样把声音扩大，又能吹出不同的声音来呢？女娲突发奇想，折了一根细竹子，朝葫芦的肚子上捅了三个小孔，然后用手指按住小孔，嘴巴贴在颈口上使劲一吹，手指抬起放下，发出的声音和原来不一样了，竟有四五种高低不同的声音。伏羲说：“吹出来的声音多了，就是声音还小。”

女娲又折了几段空心竹子，把竹管往葫芦肚子上的小孔里一插，试着朝葫芦一吹，竟然三孔齐鸣，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，应山应水，动听极了。

族人们听到这奇特的声音，全都跑到竹林里来看个究竟，见是伏羲、女娲在一个古怪的东西上吹出的声音，十分好听，都高兴得跳了起来，唱了起来。这就是“女娲作笙簧”典故的由来。

后来，女娲对葫芦笙不断改进，又增加了三个孔，这就是最初的“六音芦笙”。族人们每到傍晚，便聚集在公堂前的草坪上，吹起葫芦笙，跳起百兽舞，各种声音相伴，真是快活无比。

受女娲造葫芦笙的启发，伏羲找来几个长老了的椭圆小葫芦，切开颈端，掏出籽瓤，在肚子上捅开三个小孔，再涂满泥巴，做了一个小小的陶葫芦。烧好后，伏羲对着小孔一吹，发出的声音浑厚、低沉，传得很远。他又试着做了几个四孔、五孔、六孔的陶葫芦，发出的声调多了，也好听了。这就是伏羲“灼土为埙”的来历。因为伏羲创造的这种“埙”能发出“哇呜哇呜”的声音，所以天水人至今还把“埙”这种古老乐器叫作“哇呜”。

天水秦安一带，民间素有烧制各种陶器的传统，几乎所有的窑户在烧制陶器时，都要烧制一些“哇呜”，他们挑着陶器走城串乡叫卖时，便吹着“哇呜”招徕顾客。

来源：天水市融媒体中心文化文艺中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