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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阳纪星玛蒂尔全本资源下载APP 烟火散尽完整未删减版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23 11:45:13    

第一章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的泡沫气息、昂贵雪茄的烟霭,

以及成功带来的、近乎实质化的亢奋。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晕,

落在“烟火”私房菜馆庆功宴包厢的每一张笑脸上。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,

庆祝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。今晚的主角,“烟火”的灵魂主厨夏阳,无疑是浪潮的中心。

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主厨服,领口微敞,露出一点汗湿的脖颈,

脸上是毫不掩饰的、被聚光灯烘烤出来的红晕与意气风发。

媒体的赞誉、投资人的青睐、食客的追捧,如同最醇厚的美酒,让他醺醺然。我的位置,

离这喧嚣的中心有些距离。作为“烟火”的联合创始人、运营总监纪星,

几个月来像陀螺一样旋转的日子终于迎来了这所谓的“高光时刻”。

为了这部《寻味中国》的纪录片机会,我喝过的酒能灌满一个小型泳池,

熬过的夜连起来能绕地球半圈,处理过的投诉和供应链危机足以写成一部长篇血泪史。此刻,

疲惫像沉重的铅块坠在四肢百骸,胃里隐隐作痛,是长期应酬留下的纪念品。

我捏着杯脚冰凉的高脚杯,香槟金色的气泡无声地破裂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,

像一声无声的叹息。夏阳的声音洪亮地穿透嘈杂,

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穿透力:“……这一切,离不开我们团队的每一个人!

特别是今晚的压轴——”他的目光越过人群,精准地落在站在甜品台旁,

如同精致瓷娃娃般的胡雅身上。她今天特意穿了件剪裁别致的白色连衣裙,衬得肌肤胜雪,

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期待。夏阳大步流星地走过去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张开双臂,

给了胡雅一个结结实实的、充满**的拥抱!“小雅!太棒了!完美!

你的‘熔岩星球’简直是神来之笔!没有它,今晚的‘烟火’绝不会如此完美!

你就是今晚最闪耀的星星!”他的赞美毫不吝啬,

手臂甚至在她纤细的腰背上用力收拢了一下,仿佛要将这份功劳牢牢镶嵌在她身上。

胡雅顺势依偎在他怀里,脸颊飞起两朵红云,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:“阳哥,

是你领导得好!是你给了我们发挥的空间!”她纤细的手臂也回抱住了夏阳宽阔的后背,

姿态亲昵得刺眼。包厢里的喧哗有了一瞬的凝滞,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。

闪光灯对着他们闪烁不停,记录下这“团队情深”的瞬间。而我,纪星,

那个为了“烟火”能登上这个舞台,

夜里绞尽脑汁修改方案、在电话里平息客户怒火、在暴雨中奔波确保顶级食材准时送达的人,

像个局外人一样,被遗忘在热闹的边缘。杯子里的香槟,冰凉苦涩,顺着喉咙滑下,

一路冻结到心底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酸又胀,几乎无法呼吸。

我看着他松开胡雅,脸上还残留着兴奋的红晕,目光扫过全场,却唯独没有落在我身上,

哪怕一秒钟。积压了太久的委屈、疲惫、不被看见的愤怒,如同沉默的火山,

在这一刻找到了最薄弱的突破口。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,只剩下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。

我放下那杯冰冷的香槟,酒杯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不大,

却奇异地穿透了周围的喧嚣。“夏阳,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,

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,“我们分手吧。”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
所有的笑容僵在脸上,所有的交谈戛然而止,所有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,

“唰”地聚焦在我和夏阳身上。空气凝固得如同厚重的冰层。

夏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、碎裂。他猛地转过头,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,

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不解,还有一丝被当众“挑衅”的恼怒。“纪星?

”他松开还搭在胡雅肩上的手,声音拔高,带着明显的不耐烦,“你闹什么?发什么神经?

就因为我高兴抱了一下小雅?她今天功劳这么大,抱一下表达感谢有什么问题?

大家说是不是?”他试图寻求场内的认同,摊开手,做出一个“不可理喻”的手势。

胡雅适时地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颤动着,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,露出委屈又无措的神情,

像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小白花。我迎着他质问的、甚至带着一丝厌烦的目光,

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。但我没有退缩,反而挺直了脊背,声音依旧干涩,

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:“没错,夏阳。就因为这个拥抱。

就因为你第一个、最激动的拥抱,不是给你的女朋友,

不是给和你一起从夜市摊熬到今天的合伙人,而是给了她——胡雅。”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

”夏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彻底炸毛了。他烦躁地抓了抓精心打理过的头发,

几步跨到我面前,试图用身高和气势压人,“纪星!‘烟火’是一个团队!

大家吃住都在一起,为了这个目标拼命,早就跟家人一样了!小雅今天立了大功,

她的甜品是整个纪录片的点睛之笔!我作为主厨,抱一下团队成员表达感谢和激动,

有什么问题?!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?在这种场合闹,丢不丢人?”他压低声音,

带着威胁和指责。“小心眼?”这三个字像点燃了引信,压抑的情绪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,

轰然爆发!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,带着撕裂般的痛楚,“夏阳,你告诉我,团队?家人?

那我在哪里?!”我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——乐队成员、投资人、媒体人,

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,有尴尬,有同情,也有事不关己的冷漠。

“当你在后厨专注地研究新菜式,反复雕琢一块鹅肝的温度时,我在哪里?

当胡雅在甜品台前精心雕琢她的‘熔岩星球’,考虑用哪朵金箔点缀更完美时,我在哪里?

我在陪那些挑剔的投资人喝酒!喝到胃像被**灼烧一样疼,还得挤出最完美的笑容!

我在凌晨三点,抱着电脑修改推广方案,一个字一个字地抠,

只为了抓住纪录片带来的每一个流量!我在接听一个又一个投诉电话,

低声下气地解释食材为什么延迟,服务员为什么态度不好,厨房为什么出了一点小差错!

是我,一杯酒一杯酒喝出来的启动资金!是我,一份合同一份合同谈下来的供应链!是我,

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品牌故事,把‘烟火’的情怀讲给所有人听!

”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,滚烫地砸在冰冷的桌面上,裂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
“‘烟火’成功,我比谁都高兴!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它好!可你的眼睛里,

永远只有你的灶台,你的菜品,还有……她胡雅的甜品!”我指向胡雅,

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,“我呢?夏阳,我这个女朋友,

这个和你一起创立‘烟火’、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的人,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?!

我永远是被你排除在外的那个!我永远在你享受荣耀和掌声时,站在阴影里!

我明明……明明才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啊!为什么你的目光,永远落不到我身上?!

”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喉咙紧得发痛,撕裂般的灼烧感。

我不期待他能温柔回应,不期待一个理解的拥抱。可当我抬起头,

对上他那双眼睛——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梦想,此刻却只剩下不耐、厌烦,

甚至是一丝被当众“揭短”的恼羞成怒时——心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揉捏,

疼得窒息,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瞬间抽空。夏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

显然被我这番“控诉”激怒了,尤其是在这么多“外人”面前。他烦躁地狠狠抓了抓头发,

像是要把所有麻烦都抓掉,语气是惯常的、带着敷衍和息事宁人的口吻:“好了好了!够了!

纪星!说来说去不就是嫌我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你了?纪录片刚结束,一堆后续事情等着收尾,

投资方要见,媒体要采访,新菜单要研发,我忙得脚不沾地!等忙完这阵子,

我多陪陪你就是了,行不行?别在这儿闹了,大家都看着呢!成熟点!”他总是这样。

轻描淡写地将我的痛苦和委屈归结为“小心眼”、“不成熟”、“无理取闹”。

仿佛我所有的付出、所有的牺牲、所有的痛楚,在他眼里,

都只是需要被安抚的、不值一提的情绪。他无视我的付出,漠视我的情绪,敷衍我的认真。

他眼里的“烟火”,只有他的厨艺和胡雅的点缀,而我这个在泥泞中为他铺路的人,

只配站在阴影里,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。心,彻底沉了下去,沉入冰冷刺骨的深海。

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,也在他这冰冷的敷衍中彻底熄灭。

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无比眷恋、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脸,此刻只觉得陌生而可悲。
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一字一句,清晰而冰冷地说:“夏阳,这个手,我分定了。不是商量,

是通知。”“你……!”夏阳的怒火瞬间被点燃,他上前一步,

似乎想抓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带离这个“丢人现眼”的地方。就在这时,

他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,如同救命的警报,突兀地打破了僵持。夏阳动作一顿,

不耐烦地掏出手机。当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,他脸上的怒意瞬间被紧张取代,

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温柔?他迅速接起电话,声音都放软了几个度:“小雅?

怎么了?”包厢里死寂一片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
电话那头传来胡雅虚弱又带着哭腔,刻意放软的声音,透过不算完全隔音的听筒,

断断续续地传来:“阳哥……我、我好难受……肚子绞着疼,

上吃了什么不新鲜的……急性肠胃炎……好害怕……阳哥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”“什么?

!”夏阳脸色大变,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真实的惊慌,“别怕!别怕!你在哪?在家吗?

我马上过去!等我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仿佛胡雅正面临着生死危机。挂了电话,

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,动作迅疾得带起一阵风。经过我身边时,猛地停下脚步,

像是才想起我的存在。他扭过头,怒气冲冲地瞪着我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

狠狠扎在我心上:“都怪你!纪星!庆功宴的食材是不是你没盯紧?!

采购环节是不是又出纰漏了?!小雅要是出什么事,我跟你没完!

”伴随着他愤怒到变调的斥责和重重的、几乎要将门框震碎的摔门声,

包厢彻底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。香槟的泡沫还在无声地破裂,雪茄的烟雾缭绕上升,

映照着在场众人脸上凝固的尴尬和微妙的表情。而我,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,

呆立在杯盘狼藉、光影交错的屋子中央。四周还残留着刚才虚假的热闹气息,

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冷却后的油腻味道和他最后那句锥心刺骨的指责。

巨大的羞辱感和冰冷的绝望,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
第二章浑浑噩噩地推开那扇熟悉的、贴着褪色春联的公寓门。没有预想中温暖的灯光,

也没有饭菜的香气。扑面而来的,是比庆功宴包厢更让人窒息的冰冷黑暗和死寂。

属于“烟火”的气息——油烟、香料、以及一种食材长时间存放后混合的、难以言喻的味道。

这曾是我奋斗和“家”的味道,此刻却只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和眩晕。我没有开灯,

任由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板上。玄关处残留的一丝窗外路灯的光,

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。它不偏不倚地,像舞台追光一样,

精准地照亮了床头柜上那个廉价的、边角有些脱漆的木质相框。照片里,八岁的夏阳咧着嘴,

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灿烂笑容,调皮地、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,冲着镜头做着夸张的鬼脸。

身后,夏父夏母并肩站着,脸上是朴实而慈祥的笑容,眼神里充满了对两个孩子的宠溺。

那是我被夏家收留后的第一个生日。父母在矿难中双亡后,我像一株无根的浮萍,

在冷漠的亲戚间被踢来踢去,尝尽了白眼和饥寒交迫,最绝望的时候,

蜷缩在废弃矿洞的角落里,以为自己会像野狗一样悄无声息地烂掉。是夏父,

那个同样在矿上挥洒汗水、自己家里也捉襟见肘的憨厚男人,看我可怜,

只比他的宝贝儿子夏阳大一岁,硬是顶着压力,

把我这个“拖油瓶”带回了那个虽然简陋却无比温暖的小院。“从此以后啊,星丫头,

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夏父粗糙得像砂纸一样的大手,带着矿工的厚茧,

却无比温柔地揉了揉我枯黄打结的头发,“知道你记挂你爹妈,不用改姓了。你就叫纪星,

星星好,亮堂!咱家阳阳是太阳,你是星星,日月星辰,齐全了!”“好耶!我有妹妹啦!

以后我罩着你!”小小的夏阳兴奋地跳起来,像只撒欢的小狗,

脏兮兮的小手不由分说地紧紧握住我同样脏兮兮、冻得冰凉的手。那一刻,

敏感自卑、像惊弓之鸟一样的我,第一次感受到了“家”的温度,暖得让人鼻子发酸,

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。夏母赶紧把我搂进怀里,

用带着皂角香气的围裙给我擦眼泪:“傻孩子,哭啥,以后这就是你家!

”为了守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,我愿意付出一切,哪怕是生命。

夏阳从小就显露出对食物的惊人热情和天赋。他总爱围着灶台转,

把妈妈做饭剩下的边角料当宝贝一样收集起来,用捡来的破瓦片当锅,

模仿着大人的样子“炒菜”,然后献宝似的端给我尝,哪怕那些“菜”半生不熟、咸得发苦,

我也总是吃得一脸满足。他总爱拍着胸脯说:“星星,等我长大了,我要当最厉害的大厨!

开最大的馆子!让所有人都吃到我做的饭!我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!”高中毕业,

我收到了国内顶尖商学院B大的录取通知书。红彤彤的纸页,烫金的校徽,

古朴庄重的校门照片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像捧着通往另一个璀璨世界的钥匙。

我小心翼翼地把通知书藏在身后,想给夏阳一个天大的惊喜。可话还没出口,

他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我的小房间,眼睛亮得像装满了全宇宙的星星,

一把抓住我的胳膊:“星星!我决定了!我不读大学了!我要去省城,

去最好的烹饪学校学厨!我要开自己的餐厅!我要让‘夏阳’的名字响彻美食界!

我要让所有人知道,矿工的儿子也能做出最顶级的料理!”他激动得脸颊通红,手舞足蹈,

描绘着宏伟的蓝图。藏在身后的通知书,被我下意识地捏紧,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**,

皱成一团。我看着他那张充满朝气和梦想光芒的脸,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,

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B大的通知书,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

我咽下了所有关于未来规划、关于商学院前景的话,

努力挤出一个无比灿烂、甚至有些夸张的笑容,用力点头:“好呀!阳阳!太好了!

正好我觉得商科那些数字啊管理啊也挺没意思的,我陪你!我给你当军师,帮你管账拉客!

我们一起闯!”“哈哈哈好!够意思!那我们说定了,一辈子在一起!你管钱管人,

我只管做好吃的喂饱你!”他用力揉了揉我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,笑得没心没肺,
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年轻的脸上,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。那一刻,

我觉得只要能守护他的笑容和梦想,放弃什么都是值得的。后来,

我们真的踏上了那条布满荆棘的路。从夜市最角落、连招牌都没有的小摊熬起。

住的是最便宜、终年不见阳光、弥漫着霉味的地下室。吃的是干馒头就咸菜,

或者清水煮挂面。为了研究一个新菜式,能蹲在菜市场跟小贩磨半天嘴皮子,

只为买点便宜的边角料。被城管追得满街跑,推着沉重的小车,在巷子里东躲**,

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。无数次因为交不起租金被房东扫地出门,

抱着仅有的锅碗瓢盆在街头茫然四顾……那些日子,苦得像黄连,

可只要看到夏阳在简陋的炉灶前专注地颠勺、试味,

看到他因为食客一句“好吃”而露出的满足笑容,所有的苦都化成了甜。再后来,

终于攒了点钱,租下了一个只有四张桌子的小门面。取名“烟火”——他说,

美食就是最抚慰人心的人间烟火气。开业那天,没有花篮,没有鞭炮,只有我们俩。

当第一桌客人坐下,点了我们最拿手的红烧肉和清炒时蔬,当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,

当客人吃完后摸着肚子说“不错”时,我们俩躲在狭小的后厨,紧紧抱在一起,又哭又笑,

像个傻子。生意慢慢有了起色,虽然辛苦,但充满了希望。终于,

我们遇到了第一个“伯乐”——一个被夏阳手艺打动的小投资人。

拿到那笔像样的天使投资那天晚上,夏阳在依旧简陋、地上满是油渍的后厨,用一根胡萝卜,

笨拙又认真地雕了一个歪歪扭扭、甚至看不出是戒指的东西,

单膝跪地(虽然跪在了油污上),仰着脸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:“星星,没有你,

就没有‘烟火’。没有你到处求人拉投资,没有你精打细算省下每一分钱,

没有你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给我打气,我夏阳走不到今天!你愿意……做我女朋友吗?

我们一起,把‘烟火’做成最好的餐厅!我发誓,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!”那一刻,

所有的辛酸、委屈、疲惫都烟消云散。世界只剩下他亮得惊人的眼睛和那句郑重的承诺。

我以为,这就是苦尽甘来,这就是永恒的开始。我以为,我们会像他说的那样,

一辈子在一起,守着我们的“烟火”,看它从微弱的火星,燃成燎原之势。

可“烟火”真正爆红,聚光灯带着灼热和喧嚣打过来的这短短三年,一切都变了。

夏阳的眼里,渐渐装不下我这个只会“管钱管人”的“军师”了。

他需要的是能点缀他光环、与他共享荣耀、能在镜头前和他一起接受赞誉的缪斯,

是像胡雅那样,

将甜品做成视觉艺术、能侃侃而谈食材哲笑、能穿着精致衣裙在高级酒会上谈笑风生的女人。

而我,那个在泥泞里为他铺路的人,似乎成了他光鲜履历上,

一个需要被淡化甚至抹去的“过去”。视线早已模糊,茫然抬手,脸上已是一片冰凉。

我摸索着从衣柜最深处,拖出一个被压在层层衣物下的、陈旧的檀木箱子。

箱子上落满了灰尘,散发着一股时光沉淀的陈旧气味。里面装着我所有的过往,

是我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“烟火”和夏阳之外,仅剩的“根”。打开箱子。

最上面是一张起了毛边的、印着幼稚图案的纸质贺卡,

是夏阳小学时歪歪扭扭写的“祝妹妹星星生日快乐!”。

旁边是一个发黄的、造型粗糙的塑料小人,是某年儿童节,他省下好几天的零花钱,

偷偷买给我的“生日礼物”。还有一本早已过时的、贴着明星贴纸的同学录,

他在属于他的那页,用蜡笔画了一个咧嘴大笑的太阳,

旁边用铅笔用力写着:“纪星是我罩着的!谁敢欺负她,我揍谁!”字迹稚嫩,

却带着一股傻乎乎的义气。箱底,

压着那张被我揉皱过无数次、又无数次抚平、用透明胶带粘好裂痕的B大商学院录取通知书。

红纸早已褪色发白,烫金的字迹黯淡无光,照片里那扇古朴庄重、象征着知识与未来的校门,

此刻看来,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苍凉。夏阳,为了你的一句“一辈子在一起”,

为了守护你那颗燃烧的太阳,我亲手揉碎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,

那个本可以更广阔、更独立的未来。可现在呢?你的“一辈子”,保质期只有三年吗?

那个说要让我成为最幸福女人的承诺,最终成了刺向我心口的利刃?纪星,

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。你用整个青春和前途,

换来了一场盛大的背叛和一场刻骨铭心的笑话。夏阳,我会用三天处理好一切。用三天,

彻底斩断这畸形的共生关系。用三天,还给你当初在那个冰冷矿工小屋里,

带给我的、最纯粹也最幸福的三年温暖。然后,我们两清。

第三章不知何时在地板上昏睡过去,再睁眼时,窗外已是大亮。

刺眼的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,像利剑一样扎在眼皮上。头痛欲裂,

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。我挣扎着坐起身,目光下意识地飘向床的另一侧。冰冷,平整,

没有一丝褶皱。夏阳一夜未归。心口那片麻木的冰原,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,

渗出丝丝缕缕更深的寒意。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自嘲笑容。还在期待什么?

期待他因为昨晚的争执而愧疚?期待他幡然醒悟?别傻了,纪星。他此刻,

大概正守在胡雅的病床前,温柔体贴,嘘寒问暖,把那个“急性肠胃炎”的责任,

牢牢地扣在你头上。手机屏幕幽幽地亮了起来,显示着半小时前来自夏阳的消息:“星星,

我马上回家。你今天熬点清淡的粥吧,小雅昨天折腾够呛,胃还虚着,得好好养养。

我吃完给她带点过去。辛苦宝宝了。”呵。多么体贴。多么“顾全大局”。

他甚至没问一句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,有没有吃饭,难不难受。他的世界里,

只有胡雅那“虚弱的胃”需要呵护。而我这个“宝宝”,存在的意义,

似乎就是为他心爱的“小雅”熬一碗养胃粥。夏阳从不下厨。

常年的作息颠倒、饥一顿饱一顿、以及成名后无休止的应酬,让他落下了严重的胃病。

这三年来,无论我多忙多累,他的饮食一直是我雷打不动亲自负责的重任。

从挑选养胃的小米、山药,到守着砂锅文火慢炖几个小时,

再到变着花样做各种易消化又营养的餐点,从未假手他人。胡雅一个“急性肠胃炎”,

倒让他心疼得记挂了整晚,甚至理所当然地要求我继续“服务”。最后一次了,夏阳。

最后一次扮演这个“贤内助”的角色。最后一次,为你,或者说,为了你关心的人,

洗手作羹汤。我沉默地起身,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,走向厨房。冷水拍在脸上,

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。淘米,加水,开火。动作机械而熟练。我没有注意到,

那个承载着过往伤疤的檀木箱子,还敞开着放在卧室的地板上,像一张无声控诉的嘴。

粥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,米香渐渐弥漫开来时,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锁芯的熟悉声响。

夏阳推门走了进来,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。他看起来有些疲惫,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,

头发不像平时那样打理得一丝不苟,显得有些凌乱。他眼神有些闪烁,

进门后第一时间就在搜寻我的身影,观察着我的脸色。“星星……”他开口,

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软的沙哑,“我回来了。那个……昨天陪小雅去了急诊,抽血化验,

打点滴,折腾到后半夜两三点。我看太晚了,怕回来吵醒你,而且她一个人住,

刚打完针也虚得很,不太放心,就在她家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晚。”他一边解释,

一边脱下外套,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我的脸,似乎在评估我的反应,揣测我的情绪。“没关系,

”我面无表情地将熬好的粥盛出一碗,放在餐桌上,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一丝情绪,

“吃饭吧。”“宝宝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他明显松了口气,脸上紧绷的线条放松下来,

甚至挤出一个带着讨好的笑容。他凑过来,张开手臂想抱我,“昨天的事……是我太急了,

说话不过脑子。庆功宴上那么多人,你突然提分手,我一下子懵了,脾气就上来了。

你就当我喝多了胡言乱语,别生气了,好不好?我们好好的,像以前一样。

”他的怀抱带着室外的微凉和一丝陌生的烟草味(他很少抽烟)。我下意识地侧身,

避开了这个迟来的、充满算计的拥抱。“嗯。”我淡淡地应了一声,拉开椅子坐下,

拿起勺子,低头搅动着碗里粘稠的白粥。只剩下最后三天了,何必再费口舌去争执?

何必再撕开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?就这样吧,安静地结束。夏阳如释重负,

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,仿佛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。他坐下来,端起碗,呼噜呼噜地喝着粥,

似乎胃口还不错。很快,一碗粥见了底。他放下碗,理所当然地说:“累死了,

我再去补会儿觉。下午还得去店里看看。”说完,他起身,

习惯性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(这个动作曾经让我心动不已,此刻却只觉得僵硬和不适),

便径直走进了卧室,关上了门。留下我一个人,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厨房里,

面对着水槽里待洗的碗碟。水流哗哗作响,冲刷着洁白的瓷碗。

我只想着胡雅需要清淡的粥养胃,却没问过我,昨天他摔门而去后,

我一个人在冰冷空旷的包厢里,面对着满桌狼藉和众人微妙的目光,难不难受?没问过我,

被他那样当众羞辱指责“食材没盯紧”、“害了胡雅”,心口疼不疼?没问过我,

熬这锅粥的时候,看着袅袅上升的蒸汽,手抖不抖?心……死没死?呵,这么多年,

直到这一刻,我才彻底看清。原来从头到尾,最傻、最可悲的那个人,一直是我纪星。

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,供奉着自己的全部,却最终发现,那神坛上坐着的,

不过是个自私又凉薄的凡人。“纪星!这是什么?!”一声惊叫如同平地惊雷,

打破了厨房里死水般的沉寂。

夏阳手里捏着那张褪色的、边缘带着透明胶带的B大商学院录取通知书,

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地从卧室冲了出来。

他指着那个敞开的旧木箱:“我在床边看到这个箱子开着……这……这通知书是你的?

B大商学院的?!你第一次高考就考上了?!你当年不是跟我说没考好,想复读吗?!

”我拿着碗的手顿了一下,随即平静地继续冲洗。水流冲过指间,冰冷刺骨。

我甚至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:“对,是我的录取通知书。当年骗你的,我没发挥失常,

分数够上B大。是为了跟你一起创业,才放弃的。”“你……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!

”夏阳的声音卡住了,充满了难以置信。他快步走到我面前,像是不认识我一样,

反复地、仔细地看着手中那张薄薄的、承载着另一个命运轨迹的纸。他看看通知书,

又猛地抬头看我,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——震惊、疑惑、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愧疚?

还有被“欺骗”的恼怒?“这是B大啊!全国顶尖的商学院!纪星,

你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为了我……放弃这个?!这……这值得吗?!”值得吗?

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。我扯了扯嘴角,

露出一丝自嘲到了极点的、近乎破碎的笑容,终于抬起头,

直视着他写满问号的眼睛:“大概……因为我傻吧。”声音轻飘飘的,

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苍凉。说完,我低下头,继续机械地清洗着碗碟,

仿佛那水槽里油腻的污渍,比我的人生更有意义。夏阳彻底僵在了原地,

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。录取通知书在他手中微微颤抖。

厨房里只剩下水流冲刷碗碟的哗哗声,以及墙上挂钟单调的滴答声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

久到我以为他会就这样石化下去,或者愤怒地指责我“欺骗”了他这么多年。突然,

腰上猛地一紧!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地环抱住了我,

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勒进他的骨血里。久违的、带着他体温的拥抱,如同烧红的烙铁,

烫得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!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,

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强装的冷漠外壳。“星星……”他的声音闷闷地响在我背后,

带着浓重的鼻音,还有一丝……哽咽?

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你为我放弃了这么多……我不知道你为了我,

连B大都不要了……”他的脸紧紧地、近乎贪婪地贴在我的后背上,

滚烫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“对不起,是我**!是我最近太飘了,

被那些吹捧冲昏了头,忽略你了……宝宝,对不起……谢谢你,

谢谢你一直这么爱我……你再信我一次,好不好?我会改!我真的会改!我会对你好,

一辈子对你好!等‘烟火’彻底上了轨道,稳定下来,我们就结婚!我发誓!我夏阳这辈子,

只娶你纪星一个!”他的话语,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湿意(是眼泪吗?),如同最猛烈的洪水,

瞬间冲垮了我摇摇欲坠的心房。那强装的冷漠和决绝,在他突如其来的忏悔和拥抱面前,

脆弱得不堪一击。眼眶酸胀得厉害,滚烫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。不被关心的时候,

再大的委屈也能咬牙咽下,用麻木筑起高墙。

可一旦被在意的人(哪怕这个人刚刚还在伤害你)如此珍视地拥抱,所有的防线都土崩瓦解,

委屈如同开闸的洪水,汹涌而出。“那胡雅呢?”我哑着嗓子问,身体依旧僵硬着,

没有回抱他,但也没有挣脱。心却不受控制地剧烈动摇,像狂风中的小船。我需要一个保证,

一个能让我抓住浮木、暂时忘记那些照片和录音的保证。“她?!

”夏阳像是被这个名字烫到了一样,急切地把我转过来,双手捧起我的脸,

迫使我的眼睛对上他那双此刻写满了“真诚”和“急切”的眸子,“星星,你看着我!

她怎么能跟你比?!我对她,纯粹是欣赏她的才华,觉得她是个有潜力的后辈,当妹妹!

当徒弟!仅此而已!而你是我的爱人!

是我从小就想保护、就想娶回家、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!你是我夏阳的家人!是我的命!

我发誓,我只爱你!无论和谁比,无论发生什么,我只选你!永远都只选你!你信我!

再信我这一次!”他的眼神灼热,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,如同断线的珠子,大颗大颗地滚落。我哽咽着,再也说不出任何话,

只是用力地回抱住他,将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,像个迷路太久、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,

失声痛哭起来。所有的委屈、痛苦、不甘、还有那点残存的爱意,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
在滚烫的泪水中,在咸涩的滋味里,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。这个吻,带着绝望的孤注一掷,

带着对“最后一次”的卑微祈求,也带着一丝被“重新选择”的虚幻甜蜜。

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。卧室里弥漫着久违的、带着情欲的旖旎气息,

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、夏阳常用的须后水味道。音响里流淌着舒缓而暧昧的爵士乐,

萨克斯风慵懒的旋律像一只无形的手,撩拨着脆弱的神经。

夏阳的吻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和近乎狂热的热情,

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额头、眼睛、脸颊、脖颈……他一遍遍动情地在我耳边低语,

声音沙哑而性感:“星星,

谢谢你……谢谢你这么爱我……谢谢你没有真的离开我……”“原谅我,宝宝,

…只对你好……”“我们结婚……生两个孩子……把‘烟火’做成百年老店……”他的承诺,

像最甜美的毒药,暂时麻痹了所有的痛觉神经。我沉溺在这虚幻的温柔里,

仿佛之前的背叛和伤害只是一场噩梦。**稍歇,汗水濡湿了额发。

夏阳在我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声音带着满足后的慵懒:“我去下卫生间。

”看着他起身走进卫生间的背影,一种久违的、带着一丝甜蜜的玩闹心思,像初春的嫩芽,

悄悄冒了出来。也许……也许他真的悔悟了?也许胡雅真的只是误会?

也许那通电话只是我的幻听?我轻手轻脚地溜下床,像只灵巧的猫,想躲在卫生间门口,

等他出来时吓唬他一下,找回一点过去亲密无间的小情趣。刚靠近磨砂玻璃门,

里面却清晰地传来他刻意压低、却依旧无法完全隔绝的声音。

他显然在打电话:“……我知道,解散团队是前提条件……对,那边(‘云顶’)明确说了,

只要我和胡雅的核心班底过去,其他人都不要……嗯,她(胡雅)天赋确实好,创意独特,

带过去对我们未来在高端市场的发展非常有利……”我的心脏猛地一沉!解散团队?!

“……‘烟火’的品牌价值和客户资源?放心,老李,我懂操作。

品牌的核心价值在我夏阳这块招牌上,资源自然会跟着人走……‘烟火’这个壳子,

没了我和胡雅,什么都不是……”血液仿佛瞬间凝固!“……纪星那边……唉,

我会处理好的……毕竟这么多年感情,而且公司清算她也占股,

现在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……得先安抚住……嗯,你放心吧,

我会找机会跟她摊牌的……时机要把握好,她现在情绪刚稳定点……”“……嗯,我知道。

胡雅身体好点了吗?你让她别多想,好好休息,听医生的按时吃药……等这边处理干净了,

我们就……”解散?!处理?!安抚?!摊牌?!像数九寒天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!

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血液和刚刚升起的、可怜的暖意!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

狠狠扎进我的心脏!原来昨晚卫生间里的电话不是幻听!他真的要解散“烟火”!

为了带着胡雅跳槽去那个米其林三星“云顶”!而我,纪星,

只是他需要“处理好”、“安抚住”、需要“找时机摊牌”的麻烦和绊脚石!

昨晚的忏悔、拥抱、缠绵、承诺……都不过是为了“安抚”我,

为了让我在“公司清算”时“别闹僵”的精心表演!卫生间的门“咔哒”一声被拉开。

夏阳看到门口脸色惨白如纸、浑身僵硬如冰的我,吓了一大跳,

脸上的慵懒惬意瞬间被惊慌取代:“宝宝?你站在这干嘛?快回去躺着,别着凉了!

”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。“夏阳,”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,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,

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,“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?什么解散?什么只带胡雅的核心班底?

什么要处理我?什么找机会摊牌?”夏阳脸上的慌乱如同闪电般一闪而过,

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。他迅速强作镇定,甚至挤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:“没、没什么!

就和一个供应商朋友,老李,随便聊聊生意上的事……哪有什么解散啊?你肯定是听错了,

刚……刚才太累了,出现幻听了吧?”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,

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向别处,不敢与我对视。“你昨天才发的誓!就在这张床上!

你说不会再骗我!一个字都不会!”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,

带着绝望的颤抖和尖锐的质问。“我真没有骗你!”夏阳急切地抓住我的手,

他的手心有些汗湿,“你怎么了?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

”他试图用亲昵来转移话题,另一只手伸过来想揽我的肩膀,语气带着哄骗,“乖,

别胡思乱想。是不是我没‘喂饱’你,我的小星星又闹脾气了?”他故作轻松地调笑着,

手上用力,想把我拉回卧室。可我的心,已经随着他那些冰冷的话语,沉入了无底深渊。

指尖冰凉,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。夏阳,你最好没在说谎。

如果你敢骗我……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。我说到做到。第四章胡雅约我的地点,

选在了一家远离市中心、藏匿在老城巷弄深处的咖啡馆。名字很拗口,叫“时光褶皱”,

门面低调得几乎被爬墙虎淹没。推门进去,浓郁的咖啡香混合着旧书的霉味扑面而来,

光线昏暗,只有寥寥几个客人,安静得能听到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。

她坐在最角落靠窗的位置,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,在她精心描画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“纪总?哦,很快可能就不是了。”她看到我,没有起身,

只是优雅地搅动着面前那杯拉花精致的卡布奇诺,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,

像一只终于撕下伪装的猫,“开门见山吧,省得浪费大家时间。

米其林三星‘云顶’看上了阳哥,当然,还有我。开出的条件嘛,很优厚,

但也很明确——阳哥只能带我一个核心成员过去,组建全新的创意团队。

至于‘烟火’……”她轻笑一声,带着轻蔑,“自然是要解散的。新团队,不需要累赘,

尤其是……不懂核心价值的累赘。”我拉开她对面的藤椅坐下,木质椅子发出吱呀的**。

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。我强迫自己保持平静,

直视着她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:“夏阳同意了?”“阳哥是聪明人,

知道怎么选对他、对我们最有利。”她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视,

带着评估商品价值的挑剔,“你呢?纪星,

除了会拉投资、会写那些虚头巴脑的情怀文案、会低声下气处理些鸡毛蒜皮的麻烦,

你还会什么?你懂后厨的运作吗?分得清北海道海胆和挪威海胆的风味差异吗?

知道怎么平衡分子料理中液氮的温度和时间,才能达到最佳口感吗?

夏阳纪星玛蒂尔全本资源下载APP 烟火散尽完整未删减版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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